CRush&-X.

纯爱,但是缺德: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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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比乌斯环2

非常的迷惑,中也和夏油杰的cp名儿叫什么。唉,不过管他呢,我就喜欢这种潜叛逆轴脾气之间的感情。


5【时间线A】

从酒吧出来的时候,雨停了有一阵子,天色还算敞亮。夏天的海风徐徐,夕阳下路灯依次亮起,远处的朦胧被勾勒出,被细工笔似的刻在天边,与提早上班的玄月遥相对望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川流不息的车道中,国木田已经等在路边,正分秒必争的用他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写着他自己的未来规划。

两人的资料交接没花什么时间,只是走的时候国木田犹豫着建议中也,说请他有时间的话可以去京都妖类高专看一看。

中也翻了翻资料,很容易就从中看到了妖类高专字样,很熟悉的字眼。中也顿了一瞬,故作沉静的回问国木田:“任务对象是在那边吗。”

“那不是,”国木田秒回,“实际上任务对象目前还在灵异侦探社能探测到的范围中,也就是在横滨。”国木田顿了一下,又说:“但太宰往那边去了。”

中也:“……”

国木田:“……”

沉默来的如此突兀连都尴尬猝不及防,然而中也不知怎么突然就从国木田的眼里看到了怜惜。WTF,太宰治去哪里和他有什么关系吗?

大概是中也的疑惑表现得太明显,国木田不情不愿吞吞吐吐的说:“那个,这次任务是交涉为主,而对象你回去看了就知道,在操纵灵魂、精魂以及未散尽的残念上是一把好手……呃,我的意思是说,最近灵异侦探社的人手不够,而太宰又是你的搭档……”

懂了,想要完成任务还得找个灵异方面的中好手协作。中也选择性的无视了后半句话。

“而且……因为是交涉为主,施行任务的主体最好是太宰,而且你们应该会需要他无效化的能力。虽然他……呃,算了,反正任务是先尝试交涉,交涉失败你才能进行灭……杀。”国木田被中也猛然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,找补道:“你们妖类评定处执行任务不一向是这样吗?”

“不是。”中也回到。也不知道他是否定国木田对于妖类评定处的误解,还是否定国木田对于自己工作的误解。他捏着资料,心仿佛正猛劲儿的疯,身体却不知被什么禁锢着。他没再进一步解释刚才的否定,只盯着看一旁路灯光下的氤氲。那里灰色的尘埃弥弥漫漫,明明是飞蛾扑火的姿态,看久了却总能觉出那如如火般挣扎着扑向温暖的行为下的冷淡刻板。真可笑,中也讽刺的想着。

国木田也没再说话。他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,觉得丢脸,又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。但长期与妖类评定处合作的经验又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他没错,一个标点符号都没错。虽然他不赞同妖类评定处的工作,但他同时也明白,他能在蛮荒妖类的冲击下享有着人类优渥的生活并不被轻易颠覆,与妖类评定处的存在分不开关系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道歉或者感谢倒是能轻易说出口,但解释的话却不行。

最终两人又沉默的站了会儿就散了。走的时候,国木田特意朝中也发愣时盯着的地方使劲儿瞅了瞅,他以为那里有什么不对。然而那个方向上除了路灯,就是路灯后的便利店。怕不是烟瘾犯了,国木田胡乱的瞎猜着,在分别的时候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“少抽烟”。

 

6【时间线A】

中原中也连夜看完了资料,一宿没睡,也抽了一宿的烟。再抬起头望向窗外时,太阳已从屋顶上喷薄而出,坎坎坷坷的,光是打折的光,这是由无数细碎集合而成的壮观,也是由无数愿景集合而成的巨大的力(注释①)。

太宰为什么会去京都妖类高专中也大概有了点猜想,反正不可能是做任务。太阳打西边出来太宰都不会主动做任务的,而且国木田那吞吞吐吐的态度又摆在那里。

京都是肯定要去的,但不是现在。中也雷厉风行的去衣帽间胡乱的扯了一套黑白西装,收拾好一切出门的时候又因为热浪的冲击瞬间缩回踏出门外的脚。这见鬼了的天气,见鬼了的温度。他把外套脱下来随意的丢到了过厅的沙发上。

雨后的闷热是一惯的。晚上温度低还勉勉强强能够忍受,到了白天太阳一照,连天空也应景的一派灰败。一路上绿植葱葱翠翠,尽然有序的向着后方奔跑,鸽群在前边飞,只一会儿便晒化了似的不见踪影,人流是早就被公路分离出去了,车也渐渐稀疏,偶尔高速路中间的灌木变成月季,一簇簇粉红灿黄的,像是这天地间唯一的鲜活。

中也到达墓山园时,晨露还未散尽。山间的空气一下就清爽了起来。这里没有灵魂,早在火葬场他们便已被超度。人到并不是完全没有,间或总能在某一次墓碑中藏着的梯坎拐弯处望见。也有盘山公路,但选择开车进来的不多,大多都是工作人员的电动车在巡逻。走路在这里是一种朝拜,不是朝拜那将去插凤尾的墓碑,而是朝拜自己最终的归宿。

这里,虫鸟的喧闹在更甚,却并不为此地多填躁郁。没有悲泣,这里更多的是一种沉郁的絮叨,随着纸钱一起抛入焚烧专用的铁桶里,碎入空中与地下。山比大地更是一种温柔的存在,清风拂过哗啦啦枝叶一片响,好似来自天边的回应。

路上,中也还遇到了三五个推着轮椅的中年人,轮椅上的老人即使身形佝偻的不成样子,依旧用那斑黄的手紧紧抱着一盆雏菊。有巡逻的电动车特意停下来问要不要帮忙送老人家一程。不出意外,老人拒绝了。拒绝时老人还注意到了因为路被他们堵了而等在一旁的中原中也。于是中也意外获得了两条凤尾,也意外的和陌生但善良的老人行了一路。

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已经说不清楚话,一旁的中年人也听不懂,糊里糊涂的翻译。不过话里话外不外乎就是年轻人要向前看和珍惜当下。中也礼貌的听着,礼貌的应着,也礼貌着道了谢。一个青年能在晨间独自去墓地,要不让人多想些悲情的故事也很难,中也没有疑问也懒得辩驳:他去那里并不是为了祭拜。

中也一向极少来墓地,即使来也从不祭拜。对于他们这种悉知灵魂去留的人来说,墓碑不过是一种再表面不过的形式主义,更何况这次他来看望的人,或者说狐狸,根本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的尸体或者灵魂。实际上,这头狐狸连生平都不详,他的墓碑上唯一只刻有的烫金字体是他的名字:夏油杰。其实中也当初刻墓碑的时候还想再具体一点:盘星教教主夏油杰。

中也最终还是没丢掉凤尾,他甚至怀着恶作剧般的心情把凤尾插上。即使教主未来将在他的过去死亡,至少人家现在还活着。只要活着,就还有希望,还有那早已于黑暗的虚空中消亡的年少时就梦怀的希望(注释②)。中也站在墓前,注视着那墓碑上唯一刻有的烫金字体,像抓住什么勇气似的决心拾起断绝的过去的一切(注释③)——托这头死狐狸的福,他从前就知道自己的未来与过去相差不大,似乎连错误都将复刻——即使痛苦至极也再所不惜,他总要防止自己再在浑然不觉间做出最愚蠢的事(注释④)。

……

在墓碑前发誓好像是心刃的擦拭,一下又一下,间或比划比划蒙尘的刀,仿佛是冲着未来,更多的是冲着过去的自己。然而再当站起来的时候,中也就把心中的一切云涌抚平了。因为害怕而逃避才是最可耻的。中也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明天或者过去会怎么样或者是否已成既定,他都得向前走去。

墓碑上的烫金字在阳光下愈加熠熠生辉,远方晨雾的氤氲愈加稀薄。在走之前,中也点了支烟放在了墓碑前。比长香更刺鼻的味道烟熏缭绕,所幸周围没人,而山与风从不介意。至于碑下的人介不介意,管他呢。


注释①:摘自【《长恨歌》王安忆】

注释②:于黑暗的虚空中消亡/我年少时梦怀的希望。【《山羊之歌·失去希望》中原中也】

注释③:向断绝的过去的一切/泪涌溢。摘自【《山羊之歌·心象》中原中也】

注释④:心无休止地,沉浸在回忆里追惜,/懒惰怯弱,做什么都断断续续,/遇人敏感脆弱,趋于阿谀,因此/浑然不觉间,便做出最愚蠢的事。【《山羊之歌·罪人之歌》中原中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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